尾巴之下是女相gl_宁穗(五)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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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宁穗(五) (第2/2页)

披上,又沉重而缓慢的,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
    “我没事。”

    邱寒义大笑起来,将那人头往地上一扔,招呼士兵放行,丢下一个字:“恭迎长公主!”

    后来他们就被软禁了起来,一日三餐都是被士兵给送进来的。

    他第一次和刘赟坐着吃饭,第一次和他在这样漫长的等待的日子里,用大把大把的时间和她平视着,谈天说地,即使他好像是模模糊糊从那个女人的眼里读到一丝,像雪一样即将转瞬即逝消融的意味。

    风雪常常吹着帐篷,发出砰砰的声响,屋内的灯在烧,炭也在烧,可这次却是刘赟自己点,自己烧的。

    她捂着一杯热过的羊奶,靠在炉边,一个人自言自语,在说什么,宁穗听不太清,他替她打了洗脚的热水,放在塌边,默默拉了椅子,坐在一边,看昏昏的烛火跳动的火光在这一片狭小,在她的脸上跳跃出一丝垂死挣扎的光芒。

    “他们不杀你?”

    刘赟懒懒地掀起眼皮,似是又恢复了在宫里那般懒散的模样:

    “笨,”她饮了一口鲜甜的液体,在嘴里含了一会,温了温喉咙,“他舍不得我就这么简单的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死,要死得其所,你明白么。只是死,那舟车劳顿这些理由轻松便可解释,那太简单,一个国家死了一个疯癫,不合理教的长公主,无伤大雅。”

    “我这个人本身,”她伸出细长的手指,先是指天,又抬头望天,却只见那显得逼仄的篷顶,又指了指自己,“不重要。”

    半晌,她看了看那噼里啪啦轻炸开的灯花。

    “我可以是刘赟,也可以是李赟,也可以高矮胖瘦,也可以甚至不是个女子。只要我是长公主,只要我是该嫁给唐坚的妻,这一点,就够了。你明白么?”

    宁穗明了的点了点头,又像是不懂的摇了摇头。他看见刘赟露出一种“孺子不可教”的笑意,挠了挠头,少见了露出了一丝羞怯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君子接人则用曳,这是赟说的,可却总是将我当做什么都不懂的……”

    刘赟又笑,从盘子里丢了快蜜饯给宁穗,边嚼边喃喃着。

    “……这同读四书五经不一样。这读世道,读人心,读多了,就要被蚕食,最后也要化作这株毒花的一抹养料的。不知,则无挂念,无挂念,便较常人得这喜乐易极。”

    宁穗起初还不懂这段话的意思,后来他就全懂了。

    ——他懂了这句话后就再无喜乐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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