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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六章 同步失控  (第2/3页)
生   —   皓那晚的罪行?他伸出手,想摸皓的臉,但抽回。    「你…誰…」    聲音沙啞,無助。    皓的眼淚落下,聲線破碎:「是我…皓…我們…剛才…同步…」    柴可抽回手,回縮:「不同步…錯…」    他用力搖頭。皓的一句「對不起」,像湧浪拍在實驗室凡走場的牆上,卻無法帶走他們心底討伐的深淵。    **    隔天,實驗室已重新活化。儀器偵測到柴可饒有不穩定的腦波訊號,但他已無力說話,只能偶爾呻吟,睡夢中輕呼皓名字。皓整理現場碎片,臉上卻逐漸浮出一種迷狂。    「同步失控…但……你見到…我們的連結嗎?」他自言自語,拿起數據表,反覆比對同步成功前後的頻率曲線。    「我們…進入了融合邊緣…但還沒有完全失控。」    皓深吸一口腐液殘味,然後把手伸回柴可毛巾裡:「我…我不想你痛。但我也…無法停止。」    他取出新的共感裝置,改良版,標註──「階段·記憶選填模式」。他將自己身上的蛆液量調整為   0.3   μL/min,只是一點點,讓柴可不會再短時間陷入狂潮,而是——持續地「感受」。    儀器閃爍一行燈號:「WARNING:NEURAL   STRAIN   DETECTED」    皓卻把它關閉:「我已關閉所有防止你的裝置,只剩未來。」    **    在那之後的幾天,柴可幾乎無法起床。他的眉心突然出現細小齒痕,似乎是無意識自己握拳所致。皓一天天記錄,甚至替他修補痕跡,用蛆液幫助肌rou再生。柴可眼裡的恐懼與虛弱越積越深,卻也有——思慕?迷茫?    某日下午,皓端著一碗湯走進房:「試試…我調整過的湯。」    柴可抬頭,不說話,但嘴微張,等那碗湯送近。他低聲問:「…要我…吃下…你嗎?」    皓的眼神充滿一種自信:「是的…因為那裡,混著我和你…才是真正的我們。」    柴可看著碗中的麩質塊、腐rou精萃與蛆細胞,遲疑片刻,終於咽下一口。    他微微顫抖,雙手放在碗邊:眼裡,既是抗拒,也有…期待。    皓的臉上一瞬間淚光閃爍。他知道:同步正在進行,無法回頭,無論恐懼還是願望,都成為交織的命運。    **    柴可的身體像是被什麼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佔據著,他每次咀嚼、吞嚥,甚至呼吸,都像是在與「皓」共享生命。他曾經是實驗的主導者,是坐在冷光下書寫規則的那雙手,但現在,這雙手在顫抖。    他曾經是個堅信數據的男人,是個不相信靈魂、情感與命運的人。如今卻不得不承認,他的腦內,有一塊正在「變質」。    他在夢中看見一幅畫:一隻蛆,用透明的人形頭顱親吻自己腦髓。他想逃,但畫中的自己露出了一個平靜、甚至柔和的笑容——那是皓的笑容,也是他的笑容。    他在半夜驚醒,手緊緊抓著被單,眼淚早已無聲滑落。    皓坐在一旁,一直沒睡。他一隻手握著筆,記錄著柴可的睡眠頻率與顫抖曲線,另一隻手則不斷地摩擦自己的手臂——從皮膚下慢慢爬出了一小撮細小白蛆,如同興奮地回應主人心情。    「你的夢,我感覺到了。」皓低聲說。    柴可不語,他知道皓說的是真的。    同步程序即便已中止,殘留的神經鏈仍讓他們在某些瞬間共享知覺。他有時會突然心跳加速,卻是因為皓正在想像某個未來的婚禮場景;他有時會感到莫名恐懼,則是皓憂慮「自己會不會又被拋棄」的情緒在溢出。    他逐漸無法分清,這些感覺到底是自己的,還是那隻蛆的。    在一次午后的恍惚中,他竟也主動抓住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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