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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第二百零一章」刺激(下) (第3/3页)
眼可见的颤栗,上身蔽不住霍暻右边胸膛,甚至都不顾自己还怀有身孕。 见这一幕,康斯珂尔手握紧枪柄,看她以身挡在自己枪下,那双灰蓝眸底涌过暗流,有疑惑,有不解,更多的——是惊异。 四周黑茫,雪狼狼眸沿着少女后背上移,当他定睛看清霍暻的脸时,发现躺在床上本该深陷毒性幻觉的男人竟睁开眼,正用一双黑寂的眸,如淬过火的毒针般,死死钉住自己所站的方向。 两个男人的视线如兵戈般交汇于一处,于死寂中,碰出寒光。 扑倒在丈夫身上的缇慕全身打颤,紧闭双眼含着泪,不知发生了什么,等了几秒,也没听到枪响。 突地,她感到压在身下的男人胳膊动了动,顷刻,一只大掌猛然摁住自己后脑勺,掌心guntang,温的发丝都生热。 缇慕稍稍从他胸膛撑起颈子,眼梢瞥向另一侧,骇然睁眸,见小先生右手小臂上抬,五指张开,再合力狠握住康斯珂尔手中枪管,虎口和手腕翻转枪管向侧上方掰,以蛮力将枪口一寸一寸偏离自己后背。 而尚未从幻觉中醒来的男人讲不出半个字,喉头干涩犹如火烧,手里握住枪管的力量全凭雄性肾上腺素死撑着,逐渐烧光他因妻子惊喊而唤起的临时意识。 霍暻满头大汗,瞬时肾上腺素难抗毒性侵蚀,幻觉再一次占据了意识上风,眼前渐渐失焦,看不清究竟是谁举着枪,却能清晰嗅到怀里的金盏花香。 好香,和梦里的一样香,浓郁的叫人浑身燥热。 “啊——!” 缇慕惊叫出声,面色粉烫,发现小先生的左掌竟下移到自己右边腋下,长臂横过牢牢锢住上半身,力量向里挤压,再想挣开都晚了。。 她试了好几次起不来身,眼前突地亮光大作,只听门口传进许多人急快的脚步声。 梭沙步履飞快,来得及时,在她险些喘不过气的当口,直接从后面伸手将她从霍暻怀里抢出来,给旁边愣在原地看呆的一等侦察兵下命令。 “格朗!给他铐上!” “噢…是,是!”格朗刚反应明白,放下枪,掏出手铐,去按住大少伸出来要抓嫂嫂的那只手臂铐在病床上。 抽离出幻觉的男人开始发出低哑吼叫,他的美梦轰然倾塌,残余毒性诱发的性刺激无处宣泄,小腹燥热难耐,失落感似是蚂蚁啃咬般漫过肺腑,痛痒感使他脸色煞白,由热汗转为冷汗。 医护人员紧跟其后,医生立即指挥护士去给他拔解毒剂,“快,给大少爷测血压和心率,看他醒后的体征正不正常。”又转回头对梭沙说:“刚苏醒是最难熬的时候。熬过今晚就行,不过他居然能顶住毒性醒了,真是奇迹。” 缇慕惊魂未定,抬手轻抚自己胸膛,看医护人员给小先生围得里三层外三层,她退后到墙边,没注意到身边走来一匹身形健硕的狼。 康斯珂尔看不出表情,甩给她一把没有弹夹的枪,“给,JING的配枪,贝雷塔M92F,前天他把枪扔警署地上了。” 缇慕接过枪,想起刚才扑到先生怀里那刻,真的切身体会到死亡降临,原来唬人的竟是一把没子弹的空枪,可想到自己下意识做出的行为,又不免心酸。 她一再告诫自己不能全心全意陷进去,可本能足以出卖灵魂。 “我走了。”做完这出戏,康斯珂尔摘下敷面口罩,冲她随意摆摆手。 “哎,等等——”缇慕缓过神,叫住他,看着康斯珂尔站定的背影,道了声:“谢谢。” “交易而已。”他没回头应她,又冲梭沙冷声提醒,“棕狮,别忘了你的承诺,我会在莫斯科等你们。” 梭沙郑重看向雪狼背影,稍作点头,低沉应下。 “嗯,红场见。”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被铐住的野兽饥肠辘辘,饿得五脏六腑都在痉挛,整整一夜都在病房内发出痛苦的哑吼,浑身燥热,难受地直在床上打滚,屋内尖锐物品全部清空,防止他因毒性而自残。 缇慕一早就来问过医生,为什么先生九岁中毒是用头撞墙,现在中毒却是发高烧。 医生看她是个姑娘,没直白解释,只迂回道:“那不是发高烧,唉,九岁小男孩和十九岁大小伙子生成的幻觉肯定截然不同。等他醒了,你可以去问问。” 她问不到,梭沙大哥昨晚严肃警告,禁止她进病房去照顾小先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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